淳聖/淳龜
不是一定要追求唯一就是幸福。
淳之介變了,他不是沒有感覺,畢竟他這幾年耗費的心力並不在他身上,沒有察覺到淳之介的改變也是當然。
是他誤算了淳之介對聖的感情吧。
躺在淳之介的右臂上,不禁脆弱的流下了眼淚,他花了這麼多年才從赤西身上知道愛情要靠自己去找尋,赤西不需要他,所以他學著不要赤西。
他想要繼續愛淳之介,就只有這兩個人讓他真的動心過,曾經他也覺得愛情就是該專一,所以他痛下心來拒絕了淳之介,只與赤西在一起,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流夠了眼淚,他的呼吸仍舊穩的沒有一絲起伏,完美的自制力,他不要哭著向淳之介說這種事情,他沒有難過,他只是退讓,並且接受。他緩緩地爬起身,看著淳之介的肩膀旁那小小的瘀青,惹眼的讓他眼眶發紅。
這幾個星期,他從一開始的猜忌到後來的震驚,現在只剩下一絲的難過以及強烈的不想放棄的心情,不管怎樣都不想放掉手上的男人。
淳之介的睡顏再也不平靜,跟幾年前相比,他們多了許多的煩惱,增加了些許笑紋,再也不似年少時的樣子了,只有在睡中,當臉上再無一絲的情緒之時,才有些當年無邪的樣貌,只是現在連那一丁點純真也消失。
他們都需要從這三角漩渦中解脫。
※
他閉著眼沒有張開,他知道身旁的人累到沒有力氣發現他的煩惱,但誰沒有煩惱呢?他也有他自己的煩惱。
或者,他們擁有同一個煩惱但是不同方向的困擾,他們都為了對方的感受而煩惱,因而陷入更深的憂鬱,什麼時候,他們能夠只為了自己而活著?
大概只有在失去愛的時候,才能活出自我吧。
現在他們誰都是個瞎子,茫然慌張得不知所措,只能緊抓著前方的人不肯放,卻又要擔心抓痛了對方。
淳之介還在深沉的夢中,他枕在他的左臂上,伸出左手輕輕的撫上了淳之介光裸的胸膛。他總要在淳之介面前假裝不在乎龜梨,假裝他不會因為淳之介的離開而難過。
他無法入眠,盯著床頭上的時鐘顯示著凌晨一點,再過三十分鐘淳之介的手機鬧鈴就要響起,也是淳之介回去與龜梨過夜的時刻。
一分一秒都不想睡著,被窩中兩人的溫度,對方的體溫,他都要仔細地品嘗滿足為止。
因為他是有時間限制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