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7你在幹麻

淳聖/耽美同人

　　藍色、藍色、藍色、藍色，觸目所及都變成了藍色。是不是什麼東西開始傾毀了？有沒有什麼東西會讓他解脫？當世界只剩下一種顏色的時候，是不是就再也不平衡了？

　　那幅40號的畫作就站立在教室內，他根本不願意在工作室內讓別人對他的作品品頭論足。是占有慾還是什麼，他像是中邪一般的只願意傾注全力將畫完成。

　　對於田口的好奇也就一天比一天更深，但是礙於無奈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遲鈍到連龜梨都注意到了聖那熱切的視線。

　　田口沉默他也就更加的沉默，對誰是什麼都不想解釋，他沉潛進去他的世界中。對誰他們都不多開口，越發的疏離自己系上的同學們，只是在一般人的眼中，至少還帶著微笑的田口看起來比較好親近，至於田中繃起了那張臉是誰都沒辦法靠近的，除了一個人。

　　「喂，你是不是中邪了？」榊真喜男懶懶的倚靠在窗邊，看著聖那漫無邊際的藍色不斷的滋長著。

　　「榊老師…」大概全校只有榊真喜男會這樣跟他說話，他連回頭都不用。

　　「你可以叫我真喜男大哥就好，我喜歡你，收你做小弟啦。」豪氣干雲的回答，讓聖聽了真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老師嗎？」也就只有榊真喜男讓他願意多開口聊兩句。

　　「拎北也喜歡跟學生打成一片啊，我看的順眼的我才肯收，給不給臉啊？」

　　「噗、那就拜託你照顧了，大哥。」光憑直覺田中聖也能知道榊真喜男是個不錯的人，雖然強逼他繳了三百元的社團費，又動不動翻他白眼，但是看著榊真喜男每回在社團時間內熱心指導社員的時候，又會發現他真的是喜歡藝術的。

　　「你最近有點瓶頸吧？你已經不知道疊了幾次顏色了，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真正的藍色？」榊真喜男這樣邀約著他。

　　「…好啊。」沒有多想，或許自己是真的該離開畫布了，那顏色，他再怎麼調配，他都不覺得是田口身上那說不出的藍色。

　　田口淳之介在教室內的另外一角默默注意著這兩人的互動，手上的素描鉛筆卻沒有停過，他拿起HB的鉛筆淡淡的斜角打上底色，他又換了一張新的圖紙，是一幅戶外的風景，他埋頭在他自己的黑白世界裡面。

　　「大哥，我沒車。」社團結束後，真喜男等著聖將教室整理後，領著他到學校的停車場，只見真喜男停在一輛帥氣的重型機車前面，用眼神示意田中去牽車，田中才告知他自己並沒有代步工具的事實。

　　「我載你啊，上車吧。」真喜男從車身旁掛著的皮包內拿出全黑的全罩式安全帽給田中聖後，跨坐上機車就比了比手指，示意聖坐上後座。

　　晚上九點的道路，一片車潮在路上流動著，川流不息，黑色的背景與橘黃的移動車燈，路邊住宅透露而出的白色螢光燈，是夜景的景色，但田中怎麼看都不習慣這熱鬧都市的景象。

　　他們越騎越遠離了市區，從時速50公里漸漸增加到80公里，田中聖心中有微微的害怕，但卻有更多的刺激感，像是走鋼索的感覺一樣。像以前幹架時他知道只要一個錯誤的反應，就會被打到弱點，造成無可挽回的結局。

　　強勁的風吹進他的衣領內，十月末梢的夜晚已經頗有涼意，肌膚上微微的浮起雞皮疙瘩，就這一刻，多想融進風中做一股自由的風，而不被軀殼所限制。

　　騎了四十多分鐘後，他們終於在防波堤旁停了下來，郊區的夜是濃墨的黑，有種無形的壓力讓人不敢喘氣。

　　「你在這好好的放鬆吧，我去買個東西，待會就回來。」真喜男說著又將車騎走了。

　　聖回頭看了看那很遙遠的市區，那裏的天空一片微亮，縱使不到傍晚的亮度，但是因為周圍的黑夜靠攏，很明顯地看到中間那一區塊的微亮，連天空的雲都可隱約見到。

　　沒有月亮。

　　今晚的天空沒有月亮，聖愕然的原地轉了一圈，發現除了市區天空的微亮以外，其餘的天空只是黑或是一點雲的灰，暈染所有的視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