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是...原先沒有預計要寫的上田的視角,因為偶然得到了靈感,決定稍微交代一下上田的內心世界,沒有什麼快樂或溫馨的事情發生,還有微錦上與赤上的內容,請點閱前先三思



赤上/耽美同人

 

 

 

 

 

  上田龍也很沉默,因為他覺得很多事情都沒有說的必要,事實是這樣的難看,為什麼要說出口?與其說謊他寧願沉默,如果真的逼他說出口,他寧願說謊。

 

 

  對於家庭他已經無力去反抗或是怨天尤人,對於母親加諸在他身上的那種生活方式…除了接受以外他也不知道還能怎樣,未成年的他除了走旁門左道以外還要怎麼賺錢?更不用說第一位客人還是母親介紹的。

 

  對於生活與家庭…沒得選擇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多做深思了,沒有那麼多的可能性與可變性,他只是一直在等,等到自己成年的那天,他就要飛走,離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他只是沒預料到這個時間點這麼快就到了。

 

 

  在性愛中,他很難得的可以享受性這件事,愛…則是沒有擁有過,或許他感受過,在錦戶亮的身上,在中丸雄一的身上,他都得到過,卻沒有付出過,也或許是…在他付出前就失去了付出的理由。

 

  但曾經得到的愛他仍記得,對於錦戶,他有的是抱歉,因為最後離開的是他自己,是他仍舊無法放開全部的自己讓錦戶去承擔。而對於中丸…他幾乎就要愛上了,幾乎…現在這時刻他對中丸大概只剩下那被不堪的事實所扯出的傷痛,要他說的話他只會大吼他恨他,恨自己不該曾經要愛上他,恨自己為何傻傻地以為同年齡的人有辦法承擔這一切。

 

 

  所以他決定忘記中丸,縱使那瞬間的絢爛連他都迷醉了,甚至相信那美好或許可能會永遠的持續下去,但煙火的豔麗都只在一瞬之間,他深深地體認到了…更清楚的明白要造成那瞬間的美好需要多少的黑夜去襯托那耀眼。

 

  他是屬於黑夜的,他甚至也不願意去走進陽光中,有何意義呢?那只不過是另一種人生,他已經懶得去改變了,習慣黑夜中他只覺得白天太過於刺眼,他無法承受。

 

  對於家人… 他其實並不恨,那只是人性,只是…必然的發展而已,世界有很多溫暖,只是他剛好沒那福氣得到而已,或許跟別人比起來他仍然還算幸福。只要還不是無法忍耐,那麼便無所謂了,只要等到他成年,他的離去也只是預料之中,父母也清楚明白,能再利用他賺錢也沒多少年了,遺產什麼的他全部都會拋棄繼承。

 

  既然他沒有從父母那裏得到愛,那他也不需要付出愛,很公平,不是嗎?

 

 

  他不覺得自己冷酷,因為他相信沒有不求回報的愛,連父母給孩子的愛也是希望孩子的聽話,與自己會產生同樣的價值觀。就算說好聽會尊重不同意見,但是如果另一個孩子比較符合父母的期望,那父母還是會比較寵另一個孩子的,這是人性,他不介意,只是也別希望他會對父母付出什麼愛。

 

  不是他要斤斤計較,而是當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愛你的時候,要自己去愛人大概只有聖人才做得到,而他只是個賣淫的凡夫俗子而已。

 

  就算被說自甘墮落,他也還是在這個世界繼續打滾。

 

 

 

 

  這一行會接觸很多人,如果問他為什麼只接男客,原因很簡單的是他不想有機會留下自己的後代,根本沒有任何百分之百避孕的方式,而且他討厭自己進入別人的感覺,像是強迫別人接受醜陋的自己一樣,他寧願接受別人的侵入,被動比較不會挑撥情感,他可以單純的慵懶躺著,等待上面那人發洩完畢為止。

 

  他有個固定的熟客,從他開始接客後沒多就遇上了,這人很詭異,從不多跟他聊天,但是卻又固定時間來找他,持續了一年多後,才終於開口問了他第一句話是「你要不要跟我走?」

 

  這男人很沉默,他也不會主動搭訕客人,就他自己的觀察,這男人很富裕,不缺錢,看起來像個白領階級,黑闇的瞳孔看起來也乘載了很多痛苦,那是個深黯的漩渦,莫名地吸引他,但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聽進去,他只說「我有男友了。」

 

  「不知道你在做這種事的人要如何能接受你,你不要高估毛頭小子了。」這男人該不會已經把他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本來想要發怒,後來又覺得算了,既然對方對自己有興趣,調查也是必然的手段,他只是沉默地不言語,暗示話題的結束了。

 

 

  直到那個雨夜,中丸雄一狠狠的讓他的尊嚴碎在雨中後,他不知道該要往哪去,就看到了這男人的車在等待著他,他沒有選擇的坐了上去。

 

  或者是,逃避現實的坐了上去。

 

  中丸送給他的外套他留在家中了,只有錦戶送他的耳環他仍舊掛在耳上從不取下,那是他虧欠他的。

 

  坐在車上,他回想起與中丸相處的點滴,想起自己居然曾經以為可以擁有幸福他就幾乎要鄙視自己的天真可笑,眼淚不會流出來,他不願意為了中丸那個爛人哭出來。

 

  男人沉默地開著車,抽著菸,他也拿了一根抽了。

 

  原來菸的味道這麼苦,原來菸草燃燒的煙這麼燻,燻得他眼淚都被逼出來了,舌頭辣辣的,鼻子有些酸澀,眼淚止不住地掉落,他無聲地流下眼淚。

 

 

 

  男人在一棟豪宅前停下,將他帶入屋內,向他表明身分。

 

  原來男人叫做赤西仁,是間公司的年輕總裁,擁有美麗的妻子,可愛的孩子,只可惜妻子不是他選的,孩子也不是他要的。

 

  「我們都沒有選擇權,我跟你是同一類人,就當作我大發慈悲吧,讓我一個人上也總比輪流跟十個人上床輕鬆點,錢我照樣給,哪天你覺得你賺夠了就可以走了,反正你也不可能永遠這樣的青春美麗。」男人的話說得很明白。

 

  「…好。」其實他幾乎不拒絕任何事情,更何況男人的坦白他很欣賞,他確實不可能靠身體賺太久的錢,在男人對他厭倦前…這裡就是他暫時的安居之所了。

 

 

 

  走一步算一步,大概也只能先這麼做了,他不知道住在這裡與這男人生活會產生什麼樣的事情,他也沒預料到之後無可救藥地愛上男人後造成自己的悲劇結局。

 

  人生永遠難以預測,不是嗎。

 

  每個階段所下的決定只能是那個當下認為最正確的決定,就算不正確又怎樣呢?事情還沒發生前你永遠不知道對不對,那又何必庸人自擾。

 

  人生只有這樣短暫的一次,怎麼過都是一趟,為什麼他不能就得過且過的繼續生活下去,就算痛苦就算難受,也沒有誰真的會難過,那他又何必對自己好一點。

 

  他的人生永遠得不到別人給他的愛,他一輩子在內心深處渴求愛,卻又永遠得不到,永遠的不滿足…

 

  他是襯托絢爛剎那的黑夜,過眼即逝後什麼都不留下,灰飛煙滅,就像他可悲又可憐的寂寞人生一樣。

 

 

  最後在男人的絕情下,他堅決地走向他的悲劇盡頭,義無反顧的落得輕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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